天命

第59章


預警

高H,請自行避雷。

武貓這個時候氣壞了,以為自己放下了(畢竟曾經作為天界武神的自己,不受情緒掌控嘛),完全就是想捉弄羞辱蔥花。所以之後的幾章會有一點..呃… 如有不適請立刻退出!

但是蔥花還是很穩的,其實很快就反調教了(x)武神很快會發現他的情感已經不受他掌控了,他還愛著蒼。然後調著調著,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攤手)

其實蔥花在這個世界沒什麼弱點,好友同修都不在了,武神基本被拿捏

調教(x)馴貓(✓)


蒼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昏死過去的,只記得沖天而起的結界,濃重而不祥的黑,凜冽如冬日的異色雙瞳,再醒來時,他正躺在陰溼寒冷的地面上。他的傷勢並不輕,口中是咸腥的鮮血的味道。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他來說已經太過稀鬆平常,稍許歇息後,他緩緩爬起身來。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清脆響聲,道者方才發覺,他的脖頸上拴著一條拇指粗細的鐵鍊,延伸到前方的黑暗裡。

這是似乎是一處陰暗的地牢,四周皆是黝黑的玄武岩山壁,不見一絲光亮。蒼睜大眼眸,竭力穿透黑暗,向四周望去。山壁上似乎附著著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而正前方的黑暗裡,隱隱顯出一個冷酷而又略帶優雅的輪廓——


「醒了?」武神拍拍手,慵懶地問。

山壁上的火把應聲亮起,天界武神正斜躺在一張華美的石椅,唇邊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道者。「在這種地方還面不改色,有覺悟迎接你接下來的命運了?」

「來吧。」蒼淡淡應道。

「嗯⋯⋯」金藍異瞳危險地眯起,武神像是在品味著什麼,「吾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強撐的鎮定⋯⋯」

「只要你答應蒼的條件⋯⋯」蒼修眉低垂,淡淡道,「任憑處置,殿下。」

「吾的確愈發好奇,你的底線⋯⋯或者說,極限⋯⋯在哪裡了」金藍異瞳優雅地半闔著,武神猝不及防地狠狠一拽手中的鐵鍊。

蒼只覺視野一黑,脖頸一緊,身體已隨著突然收緊的鐵鍊飛起,隨後重重地摔落在武神腳邊。

胸骨盡碎的傷勢驟然加重,蒼默默地吐出一口鮮血,一聲不吭。


「嗯⋯⋯不差嘛。」武神再次猛地一拽鐵鍊,將道者從地上拎起。脖頸間的鐵鍊收緊的力度加重,逐漸窒息的道者臉頰泛起緋紅,艱難地呼吸著。「夢裡⋯⋯你也是這樣能忍。」

「⋯⋯」

「這幅表情,令吾厭倦」武神溫柔地撫摸著道者平靜無波的面頰,冷酷的眼中毫無笑意。「很多苦頭,都是你自找。」

蒼斷斷續續地艱難呼吸著,「對你來說⋯⋯有那麼一點⋯⋯趣味的價值⋯⋯不是嗎⋯⋯」

「哦~」武神閉著眼睛品味著道者的話,「看來你對自己的價值,倒是清楚的很!」

「畢竟⋯⋯蒼別無所長⋯⋯」

「哈哈!哈哈哈!」武神陰陽怪氣地冷笑了幾聲,金藍異瞳再睜開時,愈發冷酷了。被鐵鍊勒住脖頸的道者臉頰已經漲的通紅,雙眼緊閉著,似乎已經到極限了。

「哼。」在道者因窒息而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瞬,他突然鬆開了手。「再問一遍。交出那把劍,與吾站在同一邊⋯⋯吾,就饒過你。」

蒼跌落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氧氣突然衝入四肢百骸,窒息的瀕死感散去,視野漸漸恢復了一絲色彩。「蒼,做不到。殿下⋯⋯」

「哈哈!哈哈哈!好!」武神陰冷地大笑幾聲。他側了側頭,優雅地靠在椅背上,不容置喙地命令道,「脫衣服。」望著道者一一照做,面色從容而平靜,不知怎地心火愈燃愈烈,燒灼得他更加煩悶了。

為什麼,心緒擾動的反而是他?


「手指伸進去,自己做。」

道者抬起頭望著他,沈靜的雙眸中一絲悲傷一閃而過。

捕捉到那麼一點點情緒的痕跡,天界武神頑劣地笑了笑,「怎麼,不會?」

「⋯⋯」

「吾看得滿意了⋯⋯興許會大發慈悲,給人間多留些時日啊。」

蒼平靜地閉上眼睛,一聲不吭照做了。


「該按哪裡,自己不清楚嗎?」武神托著腮,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道者,「怎麼,以前吾沒教會你?」

「⋯⋯」

望著燭火照映下那光潔細膩的軀體,心口一團悶雷驟然炸裂,隨後是鑽心的劇痛與烈火燒灼的苦楚。

「叫出來!你以前的浪叫呢?」

「⋯⋯」蒼只是平靜地垂著雙眸,並不言語。

「叫出來,聽到沒有」

「嗯⋯⋯嗯⋯⋯」道者乾巴巴地喊了幾聲。

「真難聽!⋯⋯無趣!」

「⋯⋯」

「⋯⋯罷了」天界武神眯起眼睛,廣袖一揮,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滾落在道者腳邊。「自己塞進去。」

「⋯⋯」

「怎麼,聽不懂吾的話嗎!」眯起的金藍異瞳危險地注視著道者。


蒼一聲不吭地撿起那顆夜明珠,圓潤螢亮,是他從未見過的材質,散發著濃郁的蘭花香。

心中雖有幾分茫然,蒼默默地照做了,撥開已經有些鬆軟的入口,將那螢亮光滑的明珠一頓一頓地推了進去。


「再往裡推一推。」武神不耐煩地擺擺手,「磨磨蹭蹭的。」

「⋯⋯」蒼只好照做,把那顆珠子往里送了送。

「差不多,嗯,可以了。」


正當蒼有些困惑不解地抬起雙眸,猝不及防地,後穴突然傳來劇烈的刺感,隨後奇異的酥麻感覺電流般貫穿四肢百骸。

毫無心理準備的道者腿一軟,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哦~」武神似笑非笑地玩味道,「看來反應很大嘛。」


火把照映下細膩光潔的軀體開始微微發抖,投下狹長而破碎的影子。武神拽了拽鐵鍊,有些惡劣地把道者拽到與自己齊平,強迫那清冷破碎的雙眸與自己對視。「喜歡嗎?」

蒼眼睫顫抖著,並不言語,只是低低地喘息著。

「嗯⋯⋯吾倒是有些後悔沒有早點對你用了,人類這些污穢的小勾當。」武神饒有興致地品味著道者強撐的神情。那清瞿的臉頰上再一次因被挑起的本能而飛起緋霞,襯得沉靜如水的目光也帶了幾分迷離的神色。

他的心火愈燃愈烈,幾欲焚身。望著那強撐著清醒的迷離神色,他又有些惡劣地想:也許焚身的不只是他吧?


他繼而鬆開鐵鍊,美目闔上,不再看向道者,緩緩抽下了自己那條綴滿寶石的腰帶。「含進去。」

「⋯⋯」與此同時後穴的刺感突然加劇,道者劇烈地一抖,這一次強撐著沒有跌倒在地。他強撐著正要站起,突聞一聲厲喝。「跪下!吾準你起來了嗎?!」

道者只好默默地跪著上前,將那灼熱的性器吞進口中,吮吸起來。他很清楚武神對他做的不過是羞辱,而這種程度的羞辱⋯⋯其實不值一提。

畢竟他早已一無所有,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也許,他們都早已一無所有。


「看來你也挺喜歡嘛。」武神冷酷地品味著。

蒼大力地吸吮著,額頭不知何時起滲出了細汗,碎髮也有些濕潤了。由後穴傳遞周身的快感如同巨浪,喧囂著幾乎將他推上頂點——

「抖的這麼厲害,嘖~」

與此同時蒼身體劇烈地一抖,脫力地癱倒下去,低低地喘息著,地面上多了一小團白色的濃稠液體。

「哦~這就不行了?」武神拽了拽鐵鏈,把道者從地上拖了起來,撫摸著那被細漢沾溼的面頰,「繼續啊~」

道者發著抖,跪起身再一次將那堅硬灼熱的性器含了進去。武神似笑非笑地睨視著他,「取悅吾,你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如此,循環往復。他還絲毫沒有射的意思,而道者卻在折磨之下反覆高潮,幾乎要完全脫力了。

似乎有些不滿那吸吮的力度漸漸弱了下去,他索性揪住道者的髮根兀自抽插起來。「無趣。」


不記得抽插了多少下,只記得道者顫動的長睫似乎沾了水光,他終於有了一點洩出的意思。心念一動,他忽然有些惡劣地在即將到達頂點時退了出來,白色的濃稠液體傾瀉而出,悉數澆灌在道者的面頰上。


道者依舊低垂著頭,面色平靜無波。清冷疏離的神色,沾了淫靡的液體,雖然違和卻在火光掩映下顯出幾分明媚的妖冶風情。武神玩味地打量著,「嗯⋯⋯這樣也適合你。」

「⋯⋯」

「吾真是後悔,沒有這樣早點對你了。」武神拽了拽鐵鏈,把道者拉到自己身邊,湊在道者耳畔近乎耳語,「其實你也喜歡這樣吧,嗯?」

「⋯⋯」蒼垂著眼睛,面色平靜,一言不發。

武神扳起道者的下顎,撫過那清冷的面頰,把精液塗在了道者蒼白的雙唇上,動作輕柔卻毫無溫度。他隨後蠻橫地掰開道者的雙唇,將方才塗抹的精液送進道者的口中。「嘗嘗,嗯?」

道者長睫上掛著精液,火光下閃著靡麗的色彩,「這樣⋯⋯真的讓你好受了嗎⋯⋯」

「住口!」天界武神怒喝一聲打斷,心口突地一痛,手中的鐵鍊已經粗暴地飛了出去,牽連著道者摔落在幾丈之外的地面上。

蒼一聲不吭地爬起身,正要拭去臉上的污跡,再聞一聲嚴厲的怒喝,「吾准你擦掉了嗎?!」

蒼微微一僵,靜靜地放下了手,淡聲道,「如你所願,殿下。」

「⋯⋯哈哈,哈哈!」武神陰惻惻地低笑了幾聲,首度在石椅上起身,緩緩走到道者身前。那種雲淡風輕的態度,讓他更加厭煩了。他隨即廣袖一揮,「砰」地一聲清脆響聲,一個青瓷小瓶在道者腳邊驟然碎裂。

瓶中裝了些半凝固的膏體,空氣中瀰漫起濃郁的靡靡香氣。


蒼望了望那個碎裂的青瓷小瓶,隨後抬起頭,平靜而哀傷地注視著他。

「自己塗上。」武神居高臨下地命令道。

「⋯⋯」

武神俯下身,湊在道者的耳邊用趣味的語氣似笑非笑道,「吾比它大。太乾了,吾進去的時候不舒服。」

「⋯⋯」蒼側開頭,本能地避開了危險而溫熱的鼻息。指尖撥起一小塊香膏,他一聲不響地照做了。

「哼⋯⋯」武神冷哼一聲,優雅地直起身來,傲慢道,「吾,再問你一遍。交出那把劍,回到吾身邊,吾就饒過你。」

「太遲了。」蒼嘆了口氣,低聲道,「殿下。」

「還不肯求饒嗎!?」武神一聲怒喝,「愚昧的蒼啊,你可知天地間唯有吾才是永垂不朽?」


心中猛地一震,道者抬起頭,思緒又飄回了多年以後,陰之間他們的初遇。他的初遇,武神的重逢。

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變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寂寞的⋯⋯永垂不朽嗎」半晌,蒼輕聲應道。

「哈哈!很好!」武神鐵青著臉,粗暴地拽起道者的雙臂。他不耐煩地袖一揮,地上的鐵鍊應聲而起落在他的掌中,攀爬纏繞在道者的手腕上。「這是你自找的。」

他將鐵鍊的另一端掛在了石壁的凸起上,強迫吊起道者的上身,隨後又在旁邊的石壁上取下了一段二十寸長的狹長物件。


隨著武神的動作,道者目光變得有些茫然。腳腕傳來「咔咔」兩聲脆響,武神粗暴地打開道者的雙腿,將那鐵杵一樣的物件固定在他的腳腕上,卡在了道者腿間。

「⋯⋯」蒼微不可察地一抖,下意識地想要掙開,那鐵杵卻驟然伸長,硬生生將他的雙腿打開的更大了些。「你⋯⋯」

武神望著沈靜而有些迷茫的目光,那一縷難以掩飾的慌亂一閃而過,滿意地品味道,「嗯⋯⋯人類污穢的小勾當,用在你身上正合適。」

「⋯⋯」蒼茫然地低頭望去,身體被打開的恥辱感受讓他本能地想要併攏雙腿,然而方一用力,鐵杵再一次變長了十寸,把他的雙腿撐得更開了。

「嗯⋯⋯不錯」武神品味著道者首度有些驚慌失措的神情,有意無意地瞥著那修長雙腿之間外洩的春光。「忘記告訴你,每當你用力或者試圖掙脫⋯⋯它都會變得更長。還敢動嗎?」

「⋯⋯」蒼立刻不動了。

「很乖嘛。」像個滿足心願的頑劣小孩,武神再一次俯身貼到道者耳畔,用近乎耳語的聲調輕輕道,「畢竟,蒼,作為一個床榻上的玩物,很適合你,是不是?」

「⋯⋯你所謂的懲罰,就只能如此嗎」轉瞬之後蒼又恢復了平靜無波,「這樣讓你好受了嗎⋯⋯」

「住口!」

「被吾說中了嗎?」

「哈哈哈!你這張臭嘴⋯⋯」武神撥了撥道者的長髮,忽然猛地一揪,強迫道者抬起頭與他對視,「別急,吾有的是時間⋯⋯同你慢慢耗。」


他搜尋著那雙清冷雙眸中任何可能的情緒。他以為會看到某種恨意,但並沒有。道者眼中只有一種平靜似海的悲傷,彷彿在眼底浮潛許久。

「——如你所願。」蒼只是淡淡道。


「哼。」他欲蓋彌彰地冷哼一聲,隨後鬆開手。道者的頭隨後垂落下來,一動不動地與他對視著。春光外洩、任君採擷的姿態,面龐上依舊沾滿淫靡的污漬,即使比平日添了三分風情,卻也掩蓋不了眉目間的清麗氣韻。

憑什麼?這個人類,他憑什麼?


武神有點不滿地胡思亂想著,對著那門戶大開的後庭不耐煩地一勾,伴著黏膩的水聲,方才的夜明珠衝出了軟肉,飛進他的手掌中,此時已經變得油亮溼滑。道者沒有防備,身體劇烈地一抖,大量清液流了出來,濡濕了一小片陰黑的地面。

「心是冷的,身體倒是有反應嘛。」武神陰惻惻地說,唇邊仍是那似有似無的笑意。「這麼濕,倒是吾多此一舉了。」

蒼不再言語,只是安靜地閉上了眼睛。身體被進入的時候,武神似乎在刻意地與他保持距離,除了劇烈衝撞時那一瞬間的撞擊,再無多餘的接觸。

自始至終,他們之間什麼都沒變。也許有過一瞬的貼近,最終還是隔了山與海的距離。


「還不肯求饒嗎!」

「太遲了⋯⋯」蒼強撐著渙散的雙眼,努力地聚焦在上方那個朦朧的黑色陰翳,「太遲了⋯⋯」

「你們人類,還真是無情啊。」

「恨吾吧⋯⋯」蒼喃喃道。

恨吾吧,盡情地,恨吾吧。


「吾是怎樣對你,那群污穢的人類又是怎樣對你⋯⋯蒼,你是多狠的心,始終不願意與吾站在同一邊?!」

「是吾之過,恨吾吧⋯⋯」蒼喃喃地說。


軀體的撞擊愈發激烈,帶著近乎原始的征服欲望,想要征服那個有著清冷的溫度,卻像烈焰般決絕的人。

他擁有開天闢地的力量,卻始終無法征服的那個人。

曾經情願放下自己所有的高傲,捧起一顆真心給那個人看,從雲端跌進了塵埃裡,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人類啊。人類啊。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輕聲自語。「果然,感情只是沒用的東西⋯⋯吾,主宰七情六慾,不需要這種負累!」


身體在撞擊中沈沈浮浮,平靜地承受著這一場單方面的宣洩,蒼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空氣中卻忽然飄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

冰涼哀傷的雨絲洗去了道者臉上的污跡,也隱去那眼角悄然滑落的一滴清淚。


「嗯⋯⋯」冰涼的雨似乎讓天界武神清醒了些,從紛雜的思緒中猛地回神。金藍異瞳再睜開時,又恢復了冷酷與玩味的神色,「作為一個床榻上的東西,蒼,你的確算得上極品。」

「⋯⋯」蒼並不言語,只是睜開眼睛,平靜而哀婉地注視著金藍異瞳。在那注視之下,金藍異瞳忽地一怔,曾經相似的燭火下他們也這樣四目相對,說過的話,溫存的過往,浮光掠影地閃現在他的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吾想⋯⋯愛你。

——吾想學會⋯⋯如何愛你。

——吾,不懂。你,教吾。吾,願意聽。


道者的身體被他撞的一下一下地聳動著,伴著鐵鍊窸窸窣窣的清脆響聲,再一次似曾相識的四目相對,彼此突然沈默了。


半晌,武神陰沉沉地低聲問:「你想起了什麼?」

「也許,和你一樣⋯⋯」蒼竭力壓抑著破碎的呻吟,輕聲地說。

「哈⋯⋯」馳騁的力度驟然加重,逼得道者吟出了聲。「吾說過的那些話⋯⋯」武神唇邊的笑意更加冰冷而玩味了,「蒼,你不會當真了吧?」

「⋯⋯」

「說話!」武神一聲怒喝,帶著隱隱的難以察覺的痛楚,「你,不會當真了吧!」

「⋯⋯」

「說!」

「不曾⋯⋯」蒼艱難地呻吟出聲。

「哈哈哈!最好如此!!」狂風暴雨般的宣洩之下,天界武神竟絲毫未曾察覺,早已乾涸的心口再一次舊傷崩裂,黑色的血汩汩流出,滴落在道者裸露的胸膛上,無聲地綻開。「人類對吾的虧欠,就由你來償還吧!就留你一命,親眼見證人間的覆滅,如何?」

「殿下⋯⋯」溫熱的血灼得蒼忽然有些痛。「殿下⋯⋯」


手上的鐵鍊不知何時起有些鬆動了。蒼掙扎了幾下,發現武神全力埋在他的身體中,似乎對此並未察覺。他抽出手,下意識地向武神的胸口探去,想要止住那濃豔的黑血——

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隨即手腕傳來剜心蝕骨的劇痛。他伸出的手腕被武神毫不留情地折斷了。


「神之軀,怎容人類褻瀆!」

蒼已經說不出話了,無力地垂下了手。意識漸漸變得朦朧,恍惚之中他似乎在隨著劇烈衝撞的節奏在哀傷地低聲呻吟。


太遲了。太遲了。命運的脈搏,當真無從改變嗎⋯⋯

「哼。」金藍異瞳再一次緩緩閉上,天界武神再也沒有去看身下的道者。

在緊緻濕熱的包裹之下,那低婉哀傷的呻吟讓他周身的慾火愈燃愈烈,幾乎要將他的神智燃燒殆盡了。

最後猛地一頂,終於如願地射進這具軀體的最深處。


這次他的慾望很多。似乎比以往加起來還要多。高潮之後他在蒼的身體裡停了很久,而蒼似乎已經昏死過去了。

如願宣洩過後,似乎怒火並未得到安撫,而空虛也並未被撫平,他似乎更加煩躁了。


也許蒼沒說錯,他並沒有因此而好受。

他射了很多。以至於即使射的很深,在退出道者身體時,白色的濁液立刻在道者門戶大開的後庭汩汩地流了出來,流了很久。這一幕不知怎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有些煩悶地別過頭去。



蒼很快便醒了過來。事實上他的昏迷只有片刻,並非是因為武神的宣洩,而是魔氣入體的劇痛。他微微動了動,另一隻手勉強撐起上身。武神依舊背對著他,低沈的聲線在冷酷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別的情緒。

「蒼,不管吾以前說過什麼⋯⋯那都過去了。」

「⋯⋯」

「吾,主宰七情六慾。愛⋯⋯算什麼?」他兀自冷冷道,「吾沒有這種⋯⋯人類的東西。」

「⋯⋯」

「聽明白了嗎!?」

「蒼一直都是⋯⋯這麼說的。等你回想起自己的真實身份⋯⋯一切都會變的不同」蒼垂著眼睛,很淡地說,「你是俯瞰眾生的天神,人類的情感並不適用於你⋯⋯」

「哈,好,很好。」心口持續連綿的鈍痛讓他不自覺地按住胸口的位置。


終究是做不到再看道者一眼,天界武神鐵青著臉,闊步倉皇離開了。

指間滲出溫熱的液體,直到走遠他才驀然驚覺,早已癒合的舊傷不知何時竟然鮮血潰散,整只手掌已經被染成了濃豔的黑色。


痛⋯⋯

好痛⋯⋯


他已經沒有心了,為什麼心口還是縈繞著揮之不去的鈍痛,他不明白。




毀滅之神緊緊按著心口的位置。

他已經沒有心了,為什麼心口還是縈繞著揮之不去的鈍痛,他不明白。


六天之界幾乎已經凋零殆盡,幾十座雲上仙洲如今也只剩下武神殿所在的這一座了。

「你,走吧.」棄天帝徒然地望著燃燒著的層層雲海。極天之力已經引發了天地失序,星辰化作天際流火,紛紛向西墜落。

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朱武心緒複雜地望著那個罕見地有些落寞的背影。方才他終於被帶出了禁閉室,雖然感受到了六天之界的震動,但親臨此景,滿目衰敗,還是不免心中一驚。

「走吧。你,自由了.」棄天帝沒有回頭,依然背對著昔日的紅髮王者,他唯一的傳承,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棄天帝。」朱武忽然語氣堅定地開口。

毀滅之神似乎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打斷了他。「走吧,趁吾還沒有改變主意^去九泉之下找你那所謂的⋯⋯朋友⋯⋯愛人⋯⋯」

「棄天帝!」朱武提高音量。

棄天帝廣袖輕揮,朱武身側突現一團奪目的光暈。紫紅色的空氣像是被生生撕裂,光暈之中隱隱透出一道裂縫,似乎通向一個更深邃的空間。「現在走,興許還能遇到他們,一起投胎轉世⋯⋯」


朱武習慣性地想要開口嘲諷幾句,望著那個孤獨落寞的輪廓,在變幻莫測的紫紅色光線裡似在燃燒,突然又沈默了。

人總需要友情和親情,需要一點情感上的支撐與陪伴。神,又真的與人不同嗎。

他畢生追求的自由,也許自以為主宰眾生的毀滅之神也不曾有過。

他渴望的友情與愛情,那些「愛別離」與「求不得」⋯⋯朱武漫漫地想著,竟生出一絲直覺,也許⋯⋯棄天帝也曾有過他的「愛別離」與「求不得」。

三界之中,又有誰能真正的主宰命運。不過是被命運作弄的可憐角色罷了。

棄天帝曾對他那些病態的掌控,曾將他所珍視的一切從他的生命中強行剝離,因此而生出的畢生難忘的不甘、恨意,如今竟也有些一一釋懷了。


「再入輪迴,等你下次投胎轉世⋯⋯」毀滅之神兀自說著,「也許就會重生在吾所創的新世界了。」

「所以?」

「你吾不再是父子。你可能是人,可能是魔,」棄天帝淡淡地哼了一聲,「哼,也可能是畜生。」

「⋯⋯」

「從此以後,你吾之間,再無瓜葛。」棄天帝頓了頓,似乎漫不經心道,「高興嗎,吾兒。你,自由了。」

「喜不自勝。」朱武涼涼地應道。

棄天帝始終背對著他,臉上的神情無從判斷,只是似乎在緊緊按著心口的位置,像是為了緩解沈痾痼疾、經年累月久積的隱痛。


「哈。那就走吧。這麼固執任性的性格,到底是哪裡來的。」

朱武瞄了一眼被炸的零落殆盡的六天之界,天空中不時墜落的星辰,有點無奈。

「是啊,這麼固執任性的性格,到底是像誰。」

「那就趕快滾!」

朱武轉身向那空間隙縫走去,卻突然頓了頓,「父皇。」

棄天帝微微一愣,隨後不耐煩地擺擺手。「⋯⋯說。」

「既然是永別,對吾有話想說嗎?」

「沒有。」棄天帝仍然背對著他,「你吾父子緣分已盡,從此再無瓜葛。」

「哈,罷了⋯⋯」朱武閉上眼睛,正要闊步向那變幻莫測的光暈走去,棄天帝突然又喊住了他。

「吾兒,那你對父皇還有話想說嗎?」

畢竟,和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即將永別了。


朱武轉過頭,發現棄天帝仍沒有回頭,只是放下了手,優雅而落寞地背在了身後。

「父皇⋯⋯珍重。」朱武望著那個沈穩陰鬱卻又似星辰飄搖的背影,輕聲道「吾,原諒你。」

棄天帝,永別了。

他隨後轉回身,決絕地闊步邁向空間隙縫後的九泉之下。也許,那裏還有他的昔日好友,與他舉杯對飲,對往事道一句當時只是尋常。


直到朱武的身影徹底消失,棄天帝依舊沒有回頭,只是低垂眉目,對著燃燒的雲層有些出神。

是時候了。該結束了。



毀滅之神遮天蔽日的十二黑翼沖天而起。金藍異瞳再睜開時,六天之界最後的武神殿,在紫紅色的天幕中如煙花般轟然綻裂,與陷落的星辰一同紛紛揚揚,向西墜去。


小劇場

(棄貓武貓通話中,貓咪絕育處響起棄貓的哭嚎)

棄貓(貓爪狂拍):嗷嗷嗷嗚!別撓了別撓了!我的蔥花寶貝都快被你撓死了!

武貓(隔著手機屏幕,叉腰):你不是說他很耐艹嗎

棄貓(猛貓落淚):我說錯了!我說錯了還不行!別撓了!再撓蔥花寶貝就沒了!嗚嗚嗚嗚

武貓(傲慢):哼

棄貓(淚汪汪):嗚嗚嗚嗚,把我的寶貝還給我,你還給我!嗚嗚嗚嗚嗚….嗷嗚!嗷嗷嗷嗚!嗷嗷嗷!

(棄貓的哭嚎越來越大聲)

某藍(惶恐):好可怕啊,這貓聽起來快暴起傷人了,溜了溜了

本章又名《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完美示範》

棄總炸六天之界這個,我感覺好像是天罪OP的片頭。就是那個經典鏡頭,翅膀張開升起來,腳下的那個島被炸了,背景是紫紅色。仔細看一下的話其實那個背景是六天之界,而且炸的好像是棄總他自己的那個島,所以算是和天罪OP對應一下吧


Pageview:

results matching ""

    No results match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