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桃花(性轉現pa)

作者:三層梳妝臺


  落地窗外雪花飄飄,北風夾着細雪落在鬆樹上,把世界渲染成一片灰白與蒼翠夾雜的景象。蒼眨了眨眼,苦境的雪景果真美麗非常,如果不是在棄天帝家裏賞雪就更好了。

  蒼的悲劇是從新學期開始的,她和師妹赤雲染從道境來苦境做交換生,一步蓮華也在這裏唸書,他本來在校外租了房子跟弟弟襲滅天來一起住,但兩人的合租生活雞飛狗跳亂七八糟,襲滅天來隔幾天就要跟一步蓮華打一架,在一次大吵之後直接搬到學校宿舍住了,一步蓮華家的次臥空了出來,蒼就順其自然的住了進去,跟一步蓮華成爲了合租舍友。

  蒼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如月影經常來一步蓮華家串門,三個人搬着小桌子去陽臺,喝茶聊天好不快活,一步蓮華做飯的手藝很好,蒼帶了那麼多年師弟師妹,終於也體驗到回家就能吃飯的快樂,美好的生活像溪流一樣歡快的淌過,然後不可知的悲劇就創進了她的生活。

  琉璃仙境大學是苦境一頂一的名校,來自苦集滅道四境的學生混雜在巨大的校園裏,像進了電壓力鍋的各種豆子和大米,形形色色的離譜事件在這裏層出不窮,彷彿一鍋啥都有的雜糧粥。談教授在道境工作時就跟蒼感嘆過琉璃仙境大學水少王八多。蒼剛來就聽一步蓮華講述了這裏的各種詭事怪談,但當她看到一個高個子的女人把校園名人朱聞蒼日過肩摔到地上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的發出了驚歎。

  開學一月有餘,學生們迎來了苦等的國慶假期,蒼今天沒從西門回家,繞着學校的人工湖腿兒着去了東門,她正感嘆琉璃仙境大學的綠化率之高,人工湖之好,就看見翠綠的灌木中透出了一點扎眼的紅色,她努力睜大眼睛去看,只見那坨紅色猛的掙紮了一下,彈簧似的從灌木裏飛了起來,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終於停下了,蒼定睛一看居然是朱聞蒼日。  

  朱聞蒼日跟蒼在一個教學樓,兩人偶爾會打個照面,蒼比起朱聞其實跟簫中劍更熟一點,她每天都能從樓上看見一白一紅倆身影在樓下拉扯,誰都知道朱聞正在追求簫中劍。朱聞比蒼和簫中劍都大,還每天腆着臉喊“簫兄簫兄,給我機會給我餘地嘛”,蒼還沉浸在回憶裏,只見灌木後邊又飛出一個黑色的身影,一把抓住朱聞跟他纏鬥起來,蒼後退兩步,心想要不給簫中劍發個微信來撈人,再擡眼時朱聞已經被過肩摔在了地上,黑影攏了下長髮,拍了拍外套下襬,扭過頭來看蒼,一張漂亮到嚇人的臉突然出現,金藍色異瞳盯的蒼心裏毛毛的,但蒼臉上依舊保持着波瀾不驚的樣子,眯着眼睛直視這位高大的女人。

  你是朱武的同學?女人開口了,非常威嚴有壓迫感的聲音,蒼用同樣冷靜的聲音迴應:我跟他不熟。女人邁開長腿,兩步就跨到了蒼的面前,漂亮的臉驟然貼近,蒼感覺眼睛都要晃瞎了,女人定定的看着蒼,蒼也定定的看着她。女人身型高大,蒼得擡頭才能直視她的眼睛,對方饒有趣味的跟蒼對視了一分鐘,張嘴丟出一句“不差,吾兒朱武還有這麼趣味的同學。”

  蒼差點噴了,感情這是朱聞的老媽啊,但是爲什麼會出現在學校樹林裏,又爲什麼會跟朱聞打起來,爲什麼管朱聞蒼日叫朱武,朱聞看着瀟灑其實家庭關係很差麼?蒼還在頭腦風暴,女人已經拽着朱聞的胳膊把他拖走了。

  直到那黑色的背影消失在樹林裏,蒼才大夢方醒般晃了一下,這都什麼跟什麼,她開始有些相信一步蓮華的話了,琉璃仙境大學果然是詭事高發地。


  蒼從東門折回西門,匆匆回了家裏,一步蓮華剛買了菜回來,如月影也在。三人搬着桌子擠到陽臺圍成一圈兒,蒼從剛才就心裏慌慌的,掏出傢伙事兒給自己算了一卦,發現一枝充滿煞氣的大桃花突然出現自己年輕的生命裏,蒼不信邪,又掏出手機給劍子打了視頻,剛連上劍子就恭喜她:“弦首你要犯桃花辣!我剛給你算……”蒼掛了視頻,癱在藤椅上,恍惚想起了小時候師傅給自己算的那一卦:某天自己會遇到一個人,這個人會永生永世的纏着自己。蒼頓時感覺手涼心也涼。

  一步蓮華握住蒼的手,擡起紅撲撲的臉蛋看向蒼,如月影也沉靜的看着她。蒼心裏一暖,心想,盡人事聽天命,一枝爛桃花而已,還怕扛不過去嗎?扛不過就跑路,自己從小刻苦修行,還怕甩不掉同學的媽媽?女人把朱聞摔飛出去的場景突然出現在腦海,蒼哽了下,“……蓮華好友,你的啞鈴再借我幾天”。

  三天假期匆匆而過,蒼準備萬全的來了學校,卻沒在教學樓看到朱聞蒼日。過了大約一個星期那個紅色的身影才重新出現。朱聞蒼日整個人都蔫了,扒拉着簫中劍不放手,蒼走上前,朱聞見到她一下就跳起來了:蒼你怎麼還敢來學校,快跑啊!

  蒼冷靜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是蒼命中註定的挑戰。朱聞蒼日不可思議的看着蒼,“難怪那老傢伙會看上你”朱聞一邊小聲嘟囔一邊從兜裏掏出一張卡塞給她:“你以後肯定能用上”。

  蒼看了看:“這是學校的門禁卡”?

  “不,是我家的,我偷偷改成了學校門禁卡的樣子”,朱聞正色道“逃命的時候可以用”。

  結束了上午的課程,蒼從西門出了學校,只見一個看起來就很貴的車停在校門口,一點黑髮從蒼眼前晃過,蒼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蒼幽幽轉醒,感覺左臉陷在一塊觸感舒適的布料裏,有個大手正在撫摸她另一邊的面龐,又向下伸到了她的脖子裏,蒼一個激靈跳起來,又眼前一黑的蹲在地上,一雙長腿出現在蒼逐漸復明的視野裏,長腿的主人抓住蒼的肩膀猛的往後一按,蒼眼前又是一花,下意識向前打了一拳,卻被抓住了手。那張蒼不能接受的漂亮大臉靠了過來,溫熱的吐息落在蒼的臉上,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想天啊朱聞給的卡這麼快就要用上了。

  女人的身體貼着蒼,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她,蒼努力的瞪大眼睛,神色嚴肅的質問:朱聞媽媽,你這是綁架。

  “吾名棄天帝”,女人拋出一句。

  “吾”?這人擱這兒演古代劇呢,蒼心裏翻了個白眼,不過朱聞媽媽居然跟那個異度公司的老總同名……腦子裏彷彿有股電流穿過,蒼猛的回過味兒來,本以爲朱聞就是普通的有錢公子哥,沒想到他居然是異度老總的兒子。

  棄天帝不說話,眼神期待的看着蒼,似乎希望蒼能接着說點什麼。蒼被盯的心裏發毛,正想開口時棄天帝的氣息卻來到蒼的脖子上。感覺到一個溼熱的東西在舔自己的脖子,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爛桃花進度未免太快了。棄天帝壓着她的胳膊,力氣比牛還大,蒼只能由着棄天帝大貓似的舔自己,先是脖子,一會兒又向下到鎖骨的位置。

  感覺蒼掙扎的動作漸漸變小了,棄天帝也放輕了力氣,伸出右手去摸蒼的額頭,即將摸到時身下的人突然發力,抱住棄天帝的腰往旁邊一滾,胳膊肘大力的砸在棄天帝的脖子上。棄天帝吃痛似的鬆了手,蒼順手抄起茶几上的一個檯燈站起來,看着躺在地上的棄天帝。

  棄天帝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平靜的詢問道:“怎麼不跑”。

  “您好好說話我就不跑了”,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烈的預感在心裏閃過,棄天帝無疑就是師傅預言中那個人,要跟這種人糾纏一輩子,蒼想想就感覺胃痛。

  棄天帝沒回話,上下眼皮一閉就開始挺屍,豪華的房間裏陷入詭異的寂靜。見棄天帝沒有醒來的意思,蒼立馬就向大門走去,棄天帝把蒼綁來的時候沒有搜身,朱聞給的門禁卡還好好的收在蒼的褲子口袋裏。

  房子裏一個人也沒有,蒼順利的下了樓,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大門。棄天帝的笑聲從身後幽幽飄來,蒼攥緊了手裏的檯燈,看着鬼一樣突然出現的棄天帝。棄天帝靜靜的靠在扶手上看她,飄出一句“你走吧”,便從另一邊離開了。蒼用門禁卡刷開了大門,正準備全力跑路時棄天帝又丟出來一句“明天吾去找你,蒼”。

  蒼跑的更快了。


  回到出租屋裏已經下午五點,蒼跑出來才發現這裏是學校東面的那個別墅小區,別墅區沒有共享單車,蒼走了一個小時才繞出來。她走進浴室,內心怨念的插上熱水器擰開花灑。一閉眼,棄天帝那張完美的大臉又出現在她的腦海裏,蒼不禁打了個寒顫。

  洗完澡後,蒼回到房間掏出藥酒,孽緣不可避,自己還是需要跟棄天帝好好溝通下,至少不能再從學校門口被綁走了。蒼把藥酒搓開,被棄天帝握過的地方依舊隱隱作痛,棄天帝的力氣竟然比從小鍛鍊的自己還大,蒼有些驚訝,自己打小就跟着師傅修煉,力氣不是普通人可以比較的,棄天帝卻輕易的接住了自己一拳,難怪那天朱聞蒼日被摔飛了出去,棄天帝的力氣確實不像一般人類,也許她根本不是人。

  蒼在古籍裏讀到過,上古時代靈氣充沛,各色妖怪橫行四境,除魔衛道的道士也遍地都是,據說玄宗往前數幾千年也是道境的大宗門,現在卻只剩下封雲山一個山頭。如今四境靈氣寡淡,妖怪沒多少道士也沒幾個,蒼比起算命除魔也是拳頭練的更好。如果棄天帝真是妖怪變的,自己未必能打過她,蒼搓完藥酒躺進被窩,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蒼久違的做了夢,夢裏她被黑色的翅膀包裹,有個人從後背抱着她,自己似乎穿了一身紫色的古裝,那個人的手從胸口逐漸向下,慢慢探進蒼的腰封裏。蒼猛然驚醒,這是預知嗎?還是前世的什麼記憶?蒼睡意全無的起來洗漱,穿上適合跑路的一身運動裝,把符咒和摺疊小刀揣進兜裏。


  風和日麗的一天,琉璃仙境大學的人工湖還是那麼美麗,天鵝在水上游,情侶在岸邊走,而蒼在面對拿着鮮花的棄天帝。

  蒼沒等到棄天帝的綁架,卻等到了棄天帝的鮮花。現在才十月上旬,她卻穿了一身看上去就很熱的黑色風衣,戴了一手的寶石戒指,額頭也帶了一塊華麗的額飾,手裏捧着一束鮮花,比朱武追簫中劍的時候還誇張。她側着身子,藍色的眼睛透出一種蒼看來詭異萬分的含情脈脈,蒼感覺右眼皮狂跳不止,咬牙忍住了把符咒拍到棄天帝臉上的想法。

  棄天帝湊上前來,俯視着蒼:“這是禮物”。她語氣輕快,把花塞到蒼手裏,右手順勢撫上蒼的肩頭。蒼一把拍開棄天帝的手,棄天帝笑笑。兩人貼的很近,棄天帝拉起蒼的手吻了上去,蒼彷彿聽見了赭杉軍的驚呼,扭頭一看還真是赭杉軍,赭杉軍和五絃小火車似的跑過來,棄天帝鬆開蒼的手:“這週六,吾在這個地址等你”,說完就邁開兩條長腿拉風的走了。

  道境那邊正在放小長假,赭杉軍帶着四弦來苦境找蒼,剛進校門赤雲染就拉着他往人工湖跑,大老遠看見一個高個子跟蒼拉拉扯扯,赭杉軍驚呼一聲好友啊就被五絃拽着往前飛,六個人把蒼團團圍住,一個信封從花裏掉出來,還用蠟封着口,蒼打開信封,抖落出一張黑色的門禁卡和寫着地址的卡片。

  蒼安撫好五絃,跟赭杉軍繞着人工湖散步,“這是蒼命中註定的緣分”,聽到蒼這麼說,赭杉軍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蒼必然是打算自己解決這個事了。“我能幫你什麼?”,赭杉軍問。蒼掏出一張紙:“要拜託好友回封雲山找點資料了”。

  蒼和赭杉軍帶着五絃在苦境玩了兩天,送走他們之後蒼打車去了棄天帝留的那個地址。這棟房子位於郊外的別墅小區,蒼光打車就花了一百三,刷開大門的門禁,蒼走進了這個黑漆漆的別墅。

  棄天帝這兩天也沒閒着,她把朱武抓了回來,好好的盤問了一遍朱武是怎麼追求簫中劍的,朱武被打的眼冒金星,不可思議的看着棄天帝,現在也不是春天啊棄天帝的愛情就來了,他寧死不屈,決心要保護簫中劍和蒼這個不熟的同學,但在棄天帝的拳拳母愛之下還是招供了,棄天帝若有所思的放開了朱武,看着窗外開始沉思。


  蒼走進別墅,棄天帝正坐在沙發上擺弄鮮花,她穿着一件頗有質感的黑色襯衣,綢緞般的長髮垂落下來,黑衣黑褲黑手套,黑洞似的散發出強烈的氣場。

  “你來了”,棄天帝露出一個笑容,放下鮮花開始倒茶,蒼走到她對面坐下,“你……有玉麼?”棄天帝問到。

  這是誤入紅樓夢片場了?蒼有些無語:“我沒有玉,現在玉價這麼貴,棄老闆這玉想來是件罕物,豈是人人都能有的?”。

  棄天帝拿出一塊黑色的石頭放到桌子上,石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這塊靈石是吾生下來就帶着的”棄天帝緩緩開口,“那天吾遇見你,它就開始發光了,似乎還有一種力量在上邊流動。”

  蒼哽住了,棄天帝居然真是賈寶玉,好好的現代題材怎麼變成石頭記了。棄天帝端正了坐姿:“吾那天晚上做了夢,夢到自己長出了很多黑色的翅膀,還抓着一個穿紫色衣服的人。”

  蒼想起了自己的夢,棄天帝居然也夢到了相似的場景,“聽說你是道境封雲山來的,吾想請你幫忙搞清原因,吾最近總是頭暈眼花身體不適,也許是被什麼妖怪纏上了。”

  “蒼學業繁忙,想來是幫不上棄老闆了”,身體不適?騙小狗呢,這人都能把朱武扔出去了,蒼開口就嗆:“頭暈可能是因爲棄老闆長得太高了”。

  “?”棄天帝露出疑惑的表情。

  “高處氧氣稀薄,您這是缺氧了”。

  “……”棄天帝沉默了一下,“我出這個數”,棄天帝伸出兩根手指。

  “兩萬?蒼拒絕”,蒼假期擺攤算命也能掙這麼多,她才不想跟棄天帝待在一起。

  “二百萬”,棄天帝淡淡開口,“這是定金,解決之後還有三百萬”。


  蒼沉默了,她想到五絃的學費,想到封雲山修路的費用,想到赭杉軍和墨塵音開着玄宗那輛破面包車的場景,那車子開起來轟轟作響,好像蒼現在的腦子。蒼心裏天人交戰臉上卻面色不改。爲了錢忍受棄天帝這個怪人,值得嗎?

  當然是值得了!秉持着有錢不掙王八蛋的理念,蒼坐了回來,“用玄宗的法術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蒼邊掏出符咒邊說。

  “也許不用那麼麻煩”棄天帝笑着站起來,下一秒蒼就被撲倒在沙發靠背上,棄天帝從背後壓着她,“復現一下那時的場景如何?蒼,你應該也夢到了一樣的東西吧?”,感到身下人猛的一顫,棄天帝很高興。她按住蒼的雙手,另一隻手放在蒼的胸口:“吾想想,應該是從這裏往下……”,棄天帝拉開外套拉鍊,解開蒼的襯衣釦子,開始摩挲蒼的鎖骨。“然後是腰吧”,棄天帝在蒼的耳邊輕輕呼氣,“對不對,小道長”。 

  蒼有點後悔了,但是一想到五百萬,咬咬牙回答:“……對,解開腰封之後,夢就結束了……”,棄天帝的手撫上蒼的腰側,一下一下的揉捏着。

  捏了幾下後棄天帝放開了蒼的手,蒼轉過身問:“……棄老闆想起什麼了嗎”?蒼腰上有癢癢肉,棄天帝摸她的時候蒼特別想笑,但是蒼忍住了,忍得整個臉都紅了。

  棄天帝看着蒼那一張大紅臉感到忍俊不禁,“想起來了”,棄天帝笑着說。

  “您想起什麼了?”,蒼關切的問,如果夢和那塊靈石有關,蒼就可以從靈石入手去找資料,玄宗的古籍也許會有相關的記載。

  “吾想起,吾的夢還沒結束”。

  “什麼?”,蒼還沒來的及問出下半句,棄天帝就咬住了蒼的脖子,胳膊大力的把蒼圈住,腰上敏感的地方被突然抱住,蒼呻吟了一下,棄天帝的氣息噴在脖子上,“吾的夢裏,你這裏似乎很敏感”,棄天帝捏上蒼的側腰,棄天帝沒摘手套,皮質的手套蹭過蒼的側腰,“呃……”,蒼低低的嗚咽了幾聲,“呃……棄老闆,你……還沒想……”蒼後半句話沒能說完,因爲棄天帝吻上了蒼的嘴。

  蒼這回真有點受不了了,棄天帝這夢的後半段怎麼全是限制級內容!棄天帝還邊親邊摸她的腰,蒼感覺自己好像癱成了一坨DuangDuang的涼粉,被棄天帝一條條切開,然後加上醋涼拌,酸的蒼擠出了幾滴眼淚。

  棄天帝終於放開了蒼,蒼感覺自己差一點就窒息了。但棄天帝沒鬆開腰上的手,依然一下一下的輕輕捏着。蒼無力掙扎,只能任由棄天帝摸來摸去,襯衣漸漸地被汗浸溼了。

  棄天帝看着蒼輕輕顫抖的樣子,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蒼紅着一張臉,眼睛仍然視死如歸的盯着棄天帝。

  棄天帝把桌子上的靈石拿來放到蒼的手裏,靈石的光芒變得比之前更強烈了,“吾想起了一些事情”,棄天帝把蒼扶起來,“你的額頭上應該有個紅色的印記才對。”

  “……小時候確實有過”,蒼回憶了下開口,據說師傅撿到蒼的時候,她額頭上有個紅色的道印,蒼八歲時發了一次高燒之後道印就消失了。高燒前的事情蒼也記不太清了,不過那次大病之後蒼的身體好了很多。

  棄天帝居然能夢到自己都忘記了的過去,不愧是自己的孽緣,蒼出神的想着。“今天先這樣吧,吾累了”,棄天帝拉起蒼的手,“跟吾來樓上換個衣服”。

  蒼看了看自己已經溼透的襯衣,跟着棄天帝上樓了,“您上次咬我的脖子也是爲了確認夢境嗎?”蒼問道。棄天帝打開衣櫃扔出幾件襯衣:“不全是”。“不全是?”

  棄天帝沒有解答蒼的疑惑,又拎出一件襯衣扔給蒼,蒼比了下,這襯衣跟自己的尺寸差不多,頓時有點惡寒。見蒼舉着襯衣沒有要換的意思,棄天帝問:“怎麼,想穿我的?”

  蒼翻了個白眼,棄天帝未免有點太自戀,再說按棄天帝的身高來算,襯衣估計都能給蒼當短裙穿了。蒼選了件看起來最便宜的套上,又把自己樸實的運動外套穿上,看到襯衣高雅的領子從運動服裏冒出來的時候,棄天帝噗呲笑了。

  蒼沒理她扭頭就走,剛下樓就又上來了,蒼舉起手機:“棄老闆,麻煩報銷一下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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