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rror

2. Castle on a cloud (2)

旺季来此地度假的人很多,所以五星级酒店的价格也贵得离谱。不过伏婴师看过帐单之后还是乖乖把房间给续到了十天以后,因为弃天帝那边的指示是——尽可能晚地让赭杉军离开此地。


刷完预授权,伏婴师正要去享受此行唯一的福利——五星级酒店的免费自助早餐。由于酒店在海岛上,除了阳光、水和椰子树,什么店铺也没有,因此要吃顿好的,自助早餐是每位旅客的首选。


伏婴师低头一看表,时间正好,他拿起盘子想要叠出一番壮丽的食物塔,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不太好——不是因为丢人,是因为他还没有遍览所有的美食——伏婴师的盘子里,只装最贵最好吃的东西!


反正弃天帝也不在,而且也不来烦他,他有大把的时间和与体型不相称的胃容量可以从自助餐开场吃到结束。


沉浸在这样的喜悦中,伏婴师端着个空盘子,来来回回东张西望美美地看了个饱,然后着手开始自己的不吃白不吃行动。


他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拿了一沓新鲜的生蚝,每一只都有他半个手掌大小——于是盘子装不下了。贪得无厌的伏婴师又取了另一个盆子,专收三文鱼和小鲍鱼。


等他一手一个盘托稳当了,准备开工的时候,忽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伏婴师冷静了一下,觉得当前的第一要务仍然应该是吃饭,于是没有理睬那个电话。


可是他还没有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他的手机又响了。


到底是谁?谁这么没有人性?人性呢?!


伏婴师皱紧眉头,忍痛割爱一般按掉了手机——低头吃饭。可他还没叉下第一块生蚝肉,就听到背后他的手下咋咋唬唬地大喊道:“不好了!伏先生你怎么不接电话?那个红毛的家伙要跑掉了!”

“不可能!”伏婴师看着叉子搅在生蚝肉里,难舍难分却又扒拉不下来。

“真的!他从游泳池那里游出去了!”


伏婴师暗骂一声:为什么五星级酒店还非要配什么游泳池?


“那还不快去追!”

“呃……已经抓回来了……”

“那你不早说!”


=====================================================================


弃天帝打了一次电话没有打通,他扔开了手机,有些不愉快。转头看看苍,苍已经挣扎了好一会儿,身子已经有些虚软,但是从他两腿间挂链的长度来看,那个东西反而越滑越深了。


弃天帝走过去,勾住银色链子一头的环,试着拉了一下。苍的身体瞬间绷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弃天帝。


看起来,非常刺激啊……弃天帝想着,笑了笑,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拉扯这条细细的链子。苍被他的动作折腾得浑身发抖,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嘴角流下血来,也没有察觉。


弃天帝感觉到了从细长链条上传来的体温,以及附着在链条上粘稠湿润的触感。这种感觉让他刚刚歇下来的身体又有了感觉。


他低眉一想,迅速抽出了那个玩具,丢到一边。


由于速度太快,苍毫无准备,当时就伴随着身体的反应叫了出来。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身体的任何变化都被弃天帝看在眼里。


“哈,原来他给你这个,是这样使用的吗?果然是老朋友更了解你,对么?”


苍蜷起身体,努力平复呼吸。


刚刚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在黑暗中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扔到了空中,紧接着又跌了下来。腹部深处的痛感和快感同时袭来又同时消退,苍只觉得自己快要四分五裂。


弃天帝抓起苍的头发,让他面对着自己。


“赭杉军恐怕是不能来救你了,因为他自身难保。”


苍仰着头,其实看不清弃天帝的脸,因为他的一只隐性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什么地方,现在双眼简直无法聚焦。


他对着弃天帝模糊的影子,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你……自食其言……”

“我只说过让他离开。”

“……无耻……”

“你就那么在乎他?为什么?因为想让他上你么?”

“……你自己下流,就觉得人人都像你一样……”

弃天帝看着苍明显是对抗的样子,觉得刚才的话让他觉得刺痛。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反而放开了苍。


他想起来他明明有一个很有力的证据,只要把它展示出来,苍所有的抵抗都将化为乌有。


弃天帝按了床边墙头的某个隐性按钮,忽然在看似透明的玻璃墙壁里,弹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一盘盒带。弃天帝把它取出来,又插入另一个地方。


弃天帝又按下了旁边的另一个按钮,床正对着的那堵看上去是玻璃的墙体,忽然变得不透明,最后显露出折射隐形技术掩盖下的本体——一个巨大的屏幕。


苍刚刚理解这个由虚到实的变化过程,紧接着就迎来了他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小型影院一样的屏幕上,开始播放的是当年他被金鎏影强奸时的画面。


苍看不清眼前的画面都是些什么,但是仅仅是模糊的尖叫和侮辱的话语,就让他仿佛重新回到了那天那时那处。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怎么会留着这种东西……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又把这些事情翻出来???


苍扭头把耳朵贴紧水垫,他不想听这种声音。可是四面八方都是他自己的呻吟和哭叫,所有的玻璃都反射着他被迫摆出各种姿势交合的画面。


苍用力扭着手腕,想挣脱双手的束缚,他想捂起耳朵,捂住眼睛,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


“不要……”


救救我啊……赭杉……救救我啊……


“没人能救你,除了我。”

弃天帝顺势抱起苍,苍紧张地收拢着双腿,于是他就用蛮力拉开苍的大腿,露出那隐秘的地方。


“看到了么?你像野兽一样和别人交合的样子,你张着腿迎接别人进入的样子,还有你不知羞耻的浪叫……你有资格说别人龌龊么?你又干净到哪里去?”

苍的大腿在挣扎中似有撕裂的疼痛,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他只是摇头和躲避。

弃天帝抓住他,猛地向前一挺,刺入他的身体。

“啊……!”

“你还不明白么?人性里有神性,还有兽性。而你,就是打开兽性的钥匙……”

“不……不是的……”

“还要狡辩。你知道我从哪里得到了这卷带子么?”

“……”

“是赭杉军哦……”

“不是的……不是的……”

苍最后的理智还没有崩溃,他告诉自己这都是弃天帝玩弄人心的手段,他知道他还有支撑——就算在其他所有人眼中他都染上了污名,至少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


弃天帝一开始很用力,直把他顶到床架上,然后就打算一直维持着这样的距离,压制着他,循环往复。


就在这个时候,弃天帝的手机忽然响了。


在这种时候被打扰,是一件足以激怒弃天帝的事情。弃天帝就着插入的姿势,直接抱起苍,从床上下来。


他不是要接电话,他是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苍浑身虚软,满脑子还都是金鎏影疯子般的笑声和弃天帝黑色的影子,他坐在弃天帝的身上,下体承受着全部的重量。就在这疼痛和压抑的漩涡里,他忽然听到了一句话:


“……前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好了我不要听解释。让赭杉军听电话……”


苍忽然睁开了眼睛,虽然他的视线依然模糊不清,却又好像什么都能看清了一般。


弃天帝把话筒对准了音响,好让DV里不堪的声音清楚地传递过去。


苍本能地摇了摇头。


不要……


电话那一头,刚刚被伏婴师的人抓捕回来的赭杉军脸色苍白如纸。


他死死地抓着电话机,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


“弃天帝……你无耻下流!”

赭杉军几乎是怒吼着,吓得伏婴师连忙招呼两个大汉一前一后架住他,以免他砸掉价格不菲的酒店的电话。


伏婴师琢磨着要不要和电话那头的弃天帝解释,结果听筒却被赭杉军抢了过去,他红着眼睛,狠狠地看着伏婴师。


伏婴师被他这个样子吓住了,缩回了一边。


“弃天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留着这东西想干什么?!”


苍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一抖。弃天帝与他紧密相连,自然感觉到了这个细小的动作。他冷哼了一声,伸手拨开苍额头上汗湿的额发。

“不过是一盘带子,需要这么激动么?反正你也看过了,不是么?”

弃天帝伸出手指,抚摸了一下苍的唇。

苍绷着身子,毫无反应。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论嘴皮子的功夫,赭杉军一直都不是弃天帝的对手。

弃天帝皱起眉头,他看到了苍嘴角被苍自己咬破的那个伤口。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让当事人了解一下实情——实情就是,你也想上他。”

弃天帝不等赭杉军回答,就关闭了免提,然后把话筒放到了苍的耳边。

“不想和他说两句么?”

苍转动着眼珠,眼神却茫然而空洞。

“真的不想说么?最后告个别什么的。”

弃天帝凑近苍,开始咬他的耳垂。

“嗯……”

苍发出了短促而轻微的声音,不是因为耳朵的疼痛,而是弃天帝开始带着他律动起来。

“最后一次机会噢……”

苍呼了口气,他一面被迫跟着弃天帝的动作起伏,一面小心地凑近了电话。

“赭杉……”

第三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苍只觉得天旋地转,到处都是玻璃反射的DV的画面,到处都是痛苦而绝望的呻吟。他甚至分不清这些声音和画面,到底是屏幕里的,还是此时此刻现实里的。他也分不清,到底他是在被谁抱着,在被谁折磨着。


其实,这些也已经没有区别了。


弃天帝根本不管赭杉军有没有听到苍的声音,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深深地吻他。


“你再也回不去了……留下来吧……留下来,成为我的奴隶……”


====================================================================


很多事情,切不可细想,切不可深究。就让它在模糊中过去,兴许还能有麻痹的安宁。


苍昏昏沉沉地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已经不知道弃天帝在做些什么,也根本记不清他对自己已经做过什么。苍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弃天帝抱着,变换着角度和姿势,以让弃天帝完成他的想法和期待。


弃天帝是控制的高手,他让苍完全无法反抗,任他索取。加上苍的身体也是久病初愈,敏感又虚弱。久旱的身体,遇到突如其来的甘霖,自然也容易有反应,于是弃天帝也更加肆无忌惮地玩弄起来。


被别人控制的感觉很难描绘。也不是单纯的疼痛,也不是单纯的快感,这两种感觉似乎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地令人窒息以及迫停人的思维。而苍就在这两种感觉的轮番夹击下,坐过山车一般时而被抛起,时而又跌落。


苍闭着眼睛,听到的都是DV里自己呻吟的声音,还有后背的肌肤摩擦床垫的嘎吱声。这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掌控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半弓起了身子,长时间弯曲的小腿和脚趾已经剧烈地抽筋。


他除了咬紧牙关,已经没有其他抵抗的阵地,慢慢也渐渐在四周鬼魅般扭曲的影像中麻木,任凭他人如何折腾,他只是闭上眼睛,沉默地忍受。


反正时间总会流逝,欢喜和痛苦都不会停留。反正此刻总会流逝,经历和回忆都不是永恒。


弃天帝知道他在忍,所以他就更加娴熟地挑逗他的身体,用更加刺激的动作,更加残暴的方式。


有力而富有技巧的动作,让苍的下体垂着头,开始微微溢出晶莹。他的胸口也泛起撩人的粉红,突起的乳尖泛着暧昧的光泽。


“你也有感觉了?对么?”

弃天帝挑起了他的下巴,笑得让人倾倒。

“我选中了你,做我的奴隶。”

他把手放到苍的腹部,慢慢摩挲。

这半年来苍经历的手术的刀疤,都聚集在那里,还有金鎏影在他身上留下的疤痕,此时已经被其他手术的痕迹掩蔽。这些大大小小的痕迹,把苍平坦的小腹弄得狼狈而诱人。当苍完全敞开身体的时候,这些痕迹就像有魔法的图腾,招摇地引诱着别人的视线。


“放松……我会让你舒服得哭出来。”

弃天帝一面安慰着似乎已经失去神志的苍,一面取出另一个他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我说过,我还有礼物要给你。”

他吻了吻苍的额头,打开了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五枚金属色的饰物,大小不一,形状也略有不同。


弃天帝取出最稍大的那个拿在手里把玩。

“这些都是照你的尺寸定做的,最新的医用钢材和抗敏工艺。完全配得上我的奴隶。”

说完他从脖子开始慢慢吻到苍的脚趾,然后摸索着,把一个金属环套进苍的左脚脚腕。


感觉到被异物咬住,苍本能地抽动了一下。

“这就害怕了吗?”

弃天帝微微一笑,又把另一个细小的如同针一般的东西取出来,直接刺入了苍左侧的耳垂。伤口立即红肿得厉害,显得可怜,又诱人。


极其细小的针刺入耳垂并没有带来很大的伤害,加上苍和这些器具都已经被彻底消毒过,弃天帝操作起来并没有任何的顾虑。


苍微微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弃天帝。


后者笑得很开心,指尖用力,只听轻微的喀哒一声,耳钉就固定在了伤口上。


苍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耳垂那里有些许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


弃天帝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一路吻咬着,直到锁骨那里。


“本来想让你自己带着玩,不过看起来还是我亲手给你戴上,会可靠得多。”


苍微微有些发抖,他的腿抽筋了,开始感觉到疼痛。弃天帝安抚一般吻了吻他的唇——乖得像娃娃一样的苍,让弃天帝又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爱不释手。


于是,他打算把整套首饰都给苍佩戴上。


项圈是他颇为喜欢的一件东西。


当金属的卡口完全合拢,和苍的苍白脖颈完全贴合的时候,弃天帝忽然又忍不住想念那些被项圈遮蔽的肌肤。


苍只是感觉到吞咽有些困难,喉结这里有些难受。他试着吞了吞唾液,弃天帝就迫不及待吻上了他的喉结,一路缓慢地舔咬。


苍的视线里全都是弃天帝黑色的长发,睁眼和闭眼都是让人窒息的黑暗,他以为弃天帝终于结束了他的游戏,又要开始肉体与肉体的纠缠,于是干脆又闭上眼睛,随他去。


弃天帝感觉到苍向后仰起了头,他并不了解苍的习惯,但是这段时间的生活让他隐约有一种感觉:当苍不再挣扎或抗拒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灵魂藏到一个地方,与世隔绝。此后对他的任何伤害任何付出,也都不会再有回应。


他不喜欢这样。


奴隶应该是彻底属于他的,不能有他看不到、理解不了的角落。


他在自己面前应该是完全敞开,完全受控的。


弃天帝摩挲了一会儿苍的脸庞,看了看盒子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环。


他思索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苍半抬的下体,忽然毫无预兆地将它抓在手中。


苍发出了一声低吟,然后忽然清醒了一般看着弃天帝。


后者伸手捂住苍的眼睛。苍的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只感到冰冷的东西混合着若即若离的体温,慢慢靠近那里。苍在惊恐中,感受着异物强硬地禁锢住发胀的下体。


“不!”

意识到弃天帝在干什么,苍开始挣扎。但是已经太晚了,那个枷锁牢牢地咬住了他的身体,将他的欲望勒得紧紧地,残暴地禁止他自由释放。


“不要……不要这样……”

苍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他根本不能理解弃天帝为什么要用如此恶意的手段对待他。


弃天帝看到了他的反应,因此他更加明确自己的措施是有效的。他甚至开始搓揉套弄已经红肿发涨的部分。


苍快要疯了。


弃天帝的摆弄让他同时在欲望里渴望高潮,却又无法达到。这欲仙欲死的感觉,已经快把他弄疯了。


“不……不要……”

苍努力挣脱弃天帝遮住他双眼的手,挣扎着侧过了身子,避开弃天帝的挑逗。


弃天帝抓住他,从他后面压住他的双手。

“我不允许你逃避此刻。你要知道,这是两个人的事,你要和我一起经历。”

苍不能理解,他的感受已经不被顾及,为什么又必须要他迎合接受。如此霸道的逻辑,本来就是幼稚而可笑的吧?


他已经赢了,他已经让他无处可逃,把他的自尊和自由都踩在脚下,任其鱼肉。还不够吗?要怎么样才满意?


苍死死地咬着嘴唇,忍受着一波更胜一波的欲望。他只觉得自己像掉进了深渊,越陷越深,越来越黑暗。


弃天帝手上的动作愈发加快,苍被他压住跪趴在床上,无论如何扭动还是无法挣脱他的双手。苍艰难地挪动双腿,却根本无法收拢,弃天帝仍然不为所动地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弃天帝凭着手上的感觉,已经知道苍快要到极限了,他试探地问道:“想不想……”

苍的意识已经完全被身体的感觉支配,可是他却还是不肯缴械,执拗地咬着嘴唇不说话。

弃天帝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

“唔……”

苍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还不够?”

弃天帝恶质地更轻更快速地划过顶端。

“啊……唔……”

苍的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震颤。

他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嗯……啊哈……不……”

随着弃天帝手上的动作,苍像乐器一样发出高低不一断断续续的声音。

弃天帝第一次觉得,在这种事情上,他堪称一个艺术家。


这样折腾了短短的两分钟,苍的防线终于全面瘫痪。


“放开……求……你……”

弃天帝从来没有见过苍求饶,忽然就觉得很兴奋,他想了一想,就着后背的姿势又一次插了进去。


“啊……!”

毫无准备的苍痛苦地叫了出来,睁大了眼睛无助地看着透明的水垫,和散落在上面的自己的头发。

“不要……”


苍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他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丝毫影响不了弃天帝的意愿。


他似乎产生了幻觉,他似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暴风雨的晚上,没有怜悯,没有爱——和过去的很多次一样,只是羞辱和无止尽的折磨。


弃天帝在苍紧窒温暖的体内慢慢又达到了高潮,但他这一次不想释放在里面,于是退了出来。


而苍的前面,还可怜地肿胀着,微微地发着颤。


弃天帝笑了笑,把他翻过来面对着自己。


苍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一个影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弃天帝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下去。


腥膻味扑面而来,苍几乎要吐出来。


“想释放么?张嘴,吞下去。”


苍挣扎了一下,不肯张嘴,弃天帝那硬挺的东西就一直碰擦着他的脸。


“真是固执。”

弃天帝用脚趾轻轻碰了一下那里。

苍“啊”得一声叫了出来,弃天帝就顺势送了进去,然后一边用脚踩弄,一边按着苍的头。


极度屈辱的姿态,苍却无法反抗。只要他的牙齿碰到弃天帝,弃天帝就有办法让他闭不拢嘴,让他的整个口腔甚至咽喉都被充满。


“听话……唔……全都吃进去……我会让你舒服的。”

弃天帝说着,用另一只手慢慢地抚摸他的背,安慰似地轻轻拍打。


苍很笨拙,也谈不上任何技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弃天帝还是很快就满意地喷出了白浊。


苍连忙要吐出来,却还是吃下去一部份。还有一部分留在了他的脸颊上。


精疲力竭的苍歪倒在床上,自己身体的欲望却还是没有消减,整个身体都像是被燃烧一般。


他似乎又出现了幻觉,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在火场中的景象。他想逃跑,可是好累,身体根本动不了。


弃天帝也休息了一会儿,看着苍侧脸上有晶莹的东西,散发着他的味道,苍的味道。


他忽然觉得应该抱他一会儿,安慰一下。于是解开了苍一直被反绑着的双手。


苍的手腕因为之前的挣扎和僵硬的姿势,已经开始发紫。即使双手得到了解放,可是麻木得动都不能动,也依然是毫无招架之力。


弃天帝抛开了那条领带,想要把苍翻过来。苍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太痛苦,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动作。


依然蜷曲在那里,背对着弃天帝。


弃天帝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地从背后抱起他。


“好了……你戴上这个,我就让你解放……”


他把一枚戒指送到苍的眼前。


那并不是钻戒,镶嵌宝石的位置有一个银色的半球体,并不透光,也没有任何切割。


弃天帝吻了吻苍带着耳钉的位置,然后把戒指放到他手里。又抓起他的左手,把细长的无名指抬高。


“戴上它……”


苍痛苦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力地摇头。弃天帝又一次故技重施,握住了他的下体。


“戴上它……”

弃天帝耐心很好地又说了一次。


苍已经被折磨得浑身瘫软,颤抖着把戒指拿在了手里。


弃天帝于是放开了他的下面,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帮他把戒指拿稳。


“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了。”


苍根本无力再挣扎,眼睁睁地看着那枚戒指套进了左手无名指。


“我给你的戴上的一切,都不要妄想自己拿下来。这是贵公司研究的NUOYA,所有的金属环里,都有一枚贵公司生产的压缩芯片,互相影响。如果你私自取下任何一个……”


弃天帝伸出指尖,碰了碰苍一直肿胀着的下体,然后满意地感受到了苍痛苦地浑身发抖。


“……你会刺激得昏过去的。”


弃天帝抓起他的左手,低下了头,黑发落在苍的手背上,优雅恭敬地像一个骑士。他在苍无名指的戒指上,落下了一个吻。


然后苍只觉得下面的压力忽然消失,身体一软,失去了意识。



“真不开心,放暑假了。”

“……那我们换一换,你留校筹备迎接新生,我回家打瞌睡。”

“这……当然不行。”

苍眯缝起眼睛,看着蔺无双。

“眯眼睛看我什么意思?”

“我近视眼呗,眯起来好看清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矫情。”

“……”蔺无双皱着脸,最后叹了口气:“连你也不懂我……”

“哈哈……”

苍笑出了声,把击剑的包搁在车后面,扶着自行车,踢开了撑脚架。

蔺无双这个好友,因放暑假期间两个月见不到学姐而愁肠百转,直到考试结束还未有消停。

“喜欢人家就勇敢去说嘛。”

苍笑眯眯地说。

蔺无双见他轻轻松松的样子,心里的惆怅不见好转。

“唉……说别人都轻松。”

苍抬了抬眉毛,浅浅一笑。

“下学期再见咯!”

“走吧走吧……唉……”


赭杉军远远地看到苍和蔺无双告别,推着自行车向这边走来。他有点迟疑,没有向苍打招呼。倒是苍,看到他在那里,高高兴兴推车地过来。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苍微笑着问道。

“没什么……”


赭杉军没有勇气说自己是来等他的。


苍眨了眨眼睛。赭杉军有没有什么,全都会写在脸上。


“去食堂吃饭么?”

“嗯……”

“一起吧。我刚打完一场,有些饿了。”

其实赭杉军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但是自己不就是专程来找他的么?而且他那样看着自己,似乎也无法拒绝。


不……在他的潜意识里,这就是他所期待的方向——苍似乎总是能知道他想要的结果。


“好的。”


赭杉军答应了。但是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有些酸涩。


两个人到食堂的时候,人少得可怜。很多其他专业的人早就回家了,只剩下个别学院考试科目比较多的,或者高年级需要留校迎接新生的人,还留守在此。


到了窗口也没什么选择,为了弥补已经见底的菜品,阿姨良心发现地多打了很多饭给他们。刷锅水般的每日例汤里也难得地飘了几片菜叶子。


赭杉军本无心吃饭,苍见他心不在焉,心里也很纳闷。


两个人相对而坐,把本就无味的大锅饭吃得越发嚼蜡一般。


虽然阿姨多打了很多饭,可是眼见着赭杉军呆呆地扒白饭往嘴里送,苍还是忍不住夹了一筷子香葱豆腐放他盘子里。


“趁着食堂还有东西吃,多吃点。过两天正式放暑假了,你想吃也没得吃啦。”

赭杉军筷子一顿,看着那些忽然出现在他白米饭上的东西,不知所措。


“怎么了?身体不好么?”

苍问得很轻。

赭杉军摇摇头。

“没有。只是要放暑假了……”

说着,脸上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苍也觉得奇怪了,这年头放暑假了,广大学生朋友们都不高兴。这奋发有为的好学之风,真是让他自愧不如。


“喂,放假了一个个都哭丧着脸。难道你们导师布置了很多论文?”

“……没有。我毕业了。”


这下轮到苍卡壳了。

“什么?你不是直博了么?我看到公示的时候有你名字的!你们专业第一啊!”

他们两个分别是专业第一,都在直博的名单上。他还以为,会和他一起学习很多年……


赭杉军见苍诧异的样子,眼神里有几分逃避,他默默地看着苍手里微微抖动的筷子。


“嗯……我觉得我不合适。”


为什么呢?


直博那么好的机会,为了什么要放弃呢?


苍心里问着,嘴上却没有说。他不应该去影响赭杉军的决定,无论是之前赭杉军选择了别人,还是后来赭杉军选择了别的专业,这是苍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


苍放下了筷子,低着头。


赭杉军嗯了一声,然后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苍解释,他那么想一起走的同道,却是自己最后选择了放弃。他无法解释当得知有机会再和苍一起学习几年的时候,那种奇异的兴奋和恐惧。就像是有个巨大的黑洞,他知道自己不能靠近,却又那么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学会重新和你像朋友一样相处……我会学会忘记这些波澜,埋葬这些心情……给我一点和你分离的时间……


赭杉军终于决定应该给苍一个愉快的笑容,来结束这个漫长的夏日黄昏。


“不要难过嘛……虽然我毕业了,但是金鎏影还会继续读。你也不会一个人。”


苍愕然地抬起头,正对上赭杉军好不容易收拾出的一个坦然的微笑。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


“啊?”


赭杉军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果说出了真实的想法,苍或许会内疚的。


“不……不是……嗯……”


想个借口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主要是我自己想早点工作……年前就开始找了,已经拿到Offer了,嗯,我们班墨尘音和紫荆衣也在那里……”


苍看着他,长久之后笑了笑。


“那,恭喜啊……”


我们转身,彼此没有留下心里的蛛丝马迹。就这样告别,再见如同初次相见。


苍仰着头,看着玻璃里折射出的太阳慢慢沉入远方的云海。


他不觉得痛。


只是恍惚里想起了那个黄昏里拖得很长的影子,还有他们微笑着道别的样子,看上去那么平静。


后来赭杉军跳槽,苍转行,几个同学在永道命运般的相遇……他依然能像当年一样,微笑着告诉素还真,他们是很多年的好朋友、老同学。


他没有说谎。


对赭杉军,对他自己,这都是最贴切的标注。


这么想着,他忽然露出了当年那时的笑容。玻璃上折射出的他的表情,是温和而平静的;但是完整的景象,却凄惨而悲凉。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好整以暇从容散淡地走在林荫道上,和曾经最想亲近的人相敬如宾地走过几载春秋。不认识他们的人只会赞叹是这多么优雅沉着的身影,岁月茐蓉,只记得你当年稀薄的笑意渐渐远去。


苍以为这就是自己的样子。


他以为一辈子就能这样好好地把自己藏在安宁寡淡的平静里,把所有多余的、不该的、不切实际的妄想和非分都连同灰尘一起埋葬。


他曾经真的以为,这就是结局。


如今他看着玻璃的倒影里,敞开的、赤裸的、被践踏过的自己,由衷地感到可笑——这才是自己这正的样子么?


遍体鳞伤,藏污纳垢。


原来他早就被人看透了。从金鎏影到弃天帝,他在他们面前,那些伪装和坚强都是皇帝的新衣。


“你在笑什么?”

弃天帝趴在苍的身边,身上也是一丝不挂。


苍没有看他,只是对着虚无的尽头惨淡地微笑。


“冷……”


弃天帝换了个角度,像猫一样把下巴搁在苍的手臂上。

“嗯……这里是恒温的……你觉得冷么?”


苍还是没有看他,只是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这里勒得有点不舒服。


“你……满足了么?”


弃天帝挑了挑眉毛,心里说,没有。


但是苍苏醒之后样子怪怪的,他觉得现在继续不是好主意。


“你开始关心我的态度了么?果然开窍了。”

“放了他……”

“……”

弃天帝看着苍恍惚的样子,弄不清他究竟是不是清醒着——这种时候正常人难道不应该先起来梳洗一下,检查一下身体的变化,然后……要求自己继续?或者要求释放自己,也是一种合情合理的选择。


可是苍的反应就是在所有可能之外。


他好像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关心。弃天帝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似乎做过和没做过没有区别。这让弃天帝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他忽然又有了那时脑海里浮现的念头,苍的灵魂和思想,是被他收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一个弃天帝无权进入的地方。


这太让他有破门而入的冲动了。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弃天帝抱起苍。后者身体绵软无力——这是弃天帝意料之中的。弃天帝很久没这么痛快地做过了,事后简直是累得懒得动弹。他由此推断,苍的情况不可能比他更好。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苍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估计是根本动不了的原因。


弃天帝把苍抱着进了水池,替他清洗身体。苍没有反抗,也不动手清洗。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半睁着眼睛,看着周遭的一切。


“冷……”

弃天帝替他清理完身体里的东西,手指抽出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


弃天帝皱了皱眉,把他拥在怀里。

“这样呢?”

苍不回答。


弃天帝也不管他,把他上上下下刷干净了,用毛巾裹了起来。

“冷……”

苍忽然又说冷。

“哪里冷呢?”

苍又不说话。

弃天帝挑了挑眉毛,又转念一想,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伸手摸进了毛巾里。


“嗯……”

“是这里冷吧?”

苍喘着气,低下了头。


其实苍并没有完全恢复感官,他所说的冷,也只是十分模糊的感受。

好像的确是这里传来了冰冷的寒意。但是被手捂热的感觉,又很怪异。


“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弃天帝用舌尖舔了舔苍耳朵上的耳环。

手又捂得更紧些,用手心的温度,温暖着苍的身体。

苍摇了摇头。

“不要……不冷了……我不冷了……”


弃天帝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苍口头的妥协会让他觉得不高兴。


不过最后,他还是放开了苍。


他想起来他买了很有趣的内衣,此刻刚好让苍穿上——既然他说冷。


苍看着他在头面的空间里,像魔术师一样翻出奇怪的东西,然后架着自己的两条腿就套了进去。


“漂亮么?”


苍淡淡地看了一眼,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他不喜欢。但是弃天帝就很喜欢,摩挲着丝薄的面料,以及下面覆盖着的苍白的身体。


“这个颜色真的很适合你……”


深紫色的细密网纱,把苍的皮肤衬托得特别的白。半透明的质地,露出一些淡淡的肤色,勾得人忍不住去遐想,去触摸。


苍毫无反应,他看着弃天帝又为他披上睡袍,把他抱到床上。


弃天帝两只手撑在苍的身边,疲倦又兴奋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挣扎了一会儿,他把苍留在床上,自己转身离开了。


“你好好休息吧……”


苍这才发现,这个看似全透明的空间,其实是利用了光的折射。就像隐身衣一样,很多空间藏在看似透明的玻璃的背后——这里充满了光的魔术。


花那么多心思造的这个地方,难道就是为了囚禁自己?


苍苦笑着,在心里嘲笑着弃天帝的无聊。笑过之后,看着四面的玻璃映照出的自己,他又开始嘲笑自己——弄成这样,真是太难看了……


——“别人都觉得你了不起,我却知道你骨子里是什么东西。”

——“被两个人一起玩弄……是什么滋味……”


苍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了一声嘶哑的笑声。


Pageview:

results matching ""

    No results matching ""